重新閱讀

從前很喜歡閱讀張小嫻的小說和專欄，大概從她的第一本小說《麵包樹上的女人》開始。看過這本作品數次，很喜歡作者那種獨特和乾脆利落的筆觸訴說程韻和林方文的故事。《麵包樹上的女人》是作者在1994年出版的第一篇長篇小說，近日重看這個故事，是作者在2000年的修訂本。因年代久遠，不能明確分辨修訂版和初版有甚麼不同，猜想只是修正了某些句子和小部分情節，故事的結構和發展應該都保留下來。

這是一個關於成長的故事，作者在這部作品之後寫了《麵包樹出走了》和《流浪的麵包樹》作延續，但讓人印象最深刻仍是故事的第一部。程韻在第一部裏是一個既要麵包也要愛情的女人，她愛上才情橫溢的林方文，可是她的愛不能給林方文自由，同時，自我的林方文只能給她某一分鐘的愛，喜歡，不為甚麼，不喜歡，也沒有原因，他不能給她承諾。在兩人之間，程韻一直是只有林方文的歌能令她流淚的人。

經過背叛、傷心和離離合合後，程韻慢慢成長，欣賞她的勇於放棄和冒險，儘管笨拙和並不灑脫（我想，我們沒有人能完完全全的灑脫）。她在陽台上勇敢、撇脫而平靜地把林方文的紙飛機放出，確是讓人感受很深的一幕，縱使是重讀這個故事，我仍能再次感受到。張小嫻這本作品確實成功表達了她一直想表達的信息：男女之間的角力、愛是千迴百轉的事。

這是他們，也是我們年少的故事。